第 42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42 章
清風別苑。
傭人研完墨後退下，門被輕輕關上。
“爸，今天一定要說這事嗎？”塵卓染看著書桌上的八字帖，說的猶豫。
塵豐停下筆看他：“怎麽？你不願意？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嗎？”
“我當然願意。”塵卓染說，“我說的是要出國留學這件事。”
塵豐：“你不想出國嗎？”
塵卓染斂眉，一臉嚴肅：“沒有不想，我只是覺得剛訂好親就出國，對她是不負責任的行為。”
塵豐楞了下，笑了：“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，向子和我說過，會支持你的一切決定，放心吧。”
“她不知道我要出國吧？”
“這我就不清楚了，那孩子是個好孩子，會理解的，況且現在國家處於風雨飄搖的時機，我塵豐的兒子就該有學成歸來報國的志氣！”
塵豐把訂婚貼收好，帶著塵卓染低調的去求親，這是兩家商量好的，這個亂世也沒心思高調。
“哎喲，小姐，你別急，塵少爺一會就來了。”
紮著兩個小辮子的穆向子踱步在門口向遠處張望，一聽奶媽的話臉有些紅：“我才沒有著急，我只是剛吃完桂花糕走著消化呢，陳媽你別瞎說。”
陳媽笑得慈祥，沒有拆穿她的小心思，只是說：“這外面還下著雨，小姐要不去裏面坐著暖和，等小少爺來了會有人通報的。”
穆向子只好不情不願的進了裏屋，其父搖搖頭嘆氣，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模樣，其母笑得溫柔，招呼她坐在一旁，遞過還熱乎的桂花糕，穆向子揉著飽漲的肚子搖頭拒絕。
沒多久就有人來通報，穆向子心急如焚的站起來想要出去，穆高盛呵斥道：“姑娘家的臉皮還是要薄點，等他進來。”
穆向子撇著嘴，沒再出去。
塵豐和塵卓染走進來，穆向子和他對視一眼，兩人皆是羞澀一笑。
塵豐把訂婚貼遞給穆高盛，傭人端上熱乎的飯菜，雙方家長開始商討婚事，穆高盛說出自己的打算：“小兒會在半月後赴法留學，這婚事大約要推遲兩年後辦。”
穆向子立馬看了眼塵卓染，眼睛有些紅。塵卓染握緊拳頭，第一次無法直視她的目光，很快低下頭。
穆高盛問清楚塵豐這邊的打算，不由嘆了口氣：“行，我這邊是理解的，男兒志在家國，兒女情懷當放一邊。”
正值多事之秋，塵豐沒時間待多久就離開了，塵卓染留下來找穆向子單獨聊。
“你怎麽離開的那麽突然？”穆向子看著面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。
塵卓染抓緊她的手心有不忍：“很抱歉，我之前一直以為是一年後。”
穆向子抱住他，抹了把眼睛，堅定地說：“你不用抱歉，哥哥你那麽優秀，遲早都要去留學的，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。”
塵卓染閉了閉眼，喉嚨幹澀：“小笨蛋，我不在的這兩年會給你寫信的，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“嗯，還有半個月呢，這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多陪陪我嗎？”
“好。”
塵卓染好讀書，課業優異，再加上從小沒了母親，父親和哥哥又都忙於事業，缺少陪伴的他喜歡去找穆向子玩，因為穆向子的母親柳辛是個很溫柔的人，總是給兩人弄很多小吃甜品。
穆向子的父親是一名富商，家裏有一個後花園，塵卓染從小就和穆向子在裏頭撒野，所以這次出國之前，塵卓染就常陪穆向子待在那裏。
“哥哥，你別動，我還沒畫完呢。”
塵卓染拍走腿上的蚊子，無奈的看著兩米外正埋頭認真畫畫的穆向子：“畫到哪了？”
穆向子向他展示自己的畫：“已經畫完你的身子，現在就差補上五官了。”
穆向子雖然學習一般，但畫畫還挺有天賦的，塵卓染看著畫上沒有五官的自己，松了松筋骨：“那你繼續畫吧。”
有人走了進來，端上一壺茶水，輕輕倒了一杯遞給塵卓染：“少爺喝點茶吧。”
這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傭人的衣服，塵卓染禮貌道：“不用，先放著吧。”
這人依舊低著頭，固執的端著茶不動，仿佛塵卓染不喝她就不離開一樣，一旁畫畫的穆向子也察覺到了怪異，問她：“你看著有些陌生啊？是誰讓你進來的？”
女子低著頭：“是夫人說給二位端來茶水的。”
穆向子正好覺得渴了，笑了下：“麻煩給我倒一杯吧。”
女子不動，突然擡頭看著塵卓染，眼神熱烈且固執，很明顯帶著少女的情懷，塵卓染不適的避開目光，聲音有些冷漠：“你家小姐讓倒一杯水，沒聽到嗎？”
女子咬了咬唇，最後才不甘不願的轉身去給穆向子倒水，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心不在焉，水還濺起來幾滴，惹得穆向子多看了兩眼，驀然覺得五官有些熟悉，好像家裏奶媽。
“你是陳媽的女兒？”
對方剛把茶水放在一旁，聞言一頓，很快低頭：“對。”
穆向子只是哦了聲，只當她緊張，很快揮手讓她下去了，沒註意到她看塵卓染的神情。
穆向子一共畫了兩幅畫，她把有塵卓染的那幅留給自己，有自己的那幅畫被塵卓染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行李箱裏。
半月時間飛逝，轉眼就是送別的日子，穆向子在碼頭揮別少年，兩人都帶著對未知的迷茫和微笑，不曾想，這一別差點成為永別。
倭寇入侵，國內動蕩不安，到處生靈塗炭，身為軍人的塵豐在戰爭中身亡，塵越因為不從倭寇賣國之事情，被關入大牢，生死不明。
得知一切的塵卓染在外想盡辦法才艱難回國，當初的清風別苑已經成為一堆廢墟，他找了多方關系打聽，得知穆高盛的頭顱被倭寇掛在城門的高墻上整整10天，只因他拒絕賣國求榮，而其妻女下落不明。
塵卓染很害怕，這動蕩不安的亂世，他去哪裏找穆向子？
塵豐給塵卓染留下一筆豐厚的錢財和能人，塵卓染找到一些有識之士，大量的寫文刊發，試圖激發眾人的鬥志，還施粥救人，只想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。
這其中有一個孩子引起了他的註意，名叫白祥，家裏窮的看不起病，染上風寒積疾，現在整日臥病在床，白祥讓醫生到小孩家裏免費看病，抓了好多藥，一直到小白身體康覆為止，考慮到孩子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靠著做針線活維持生活，塵卓染給小白安排了一份在後院打雜的工作。
多年後，下了地府的小白，一直記著塵卓染的恩情，當然這都是後話了。
三個月後，塵卓染終於有了穆向子的消息，說是母女二人在穆高盛死後，遣散下人，東躲西藏了一段時間，最後回到娘家生活，可惜天有不測風雲，柳辛因為身體原因，前段時間剛離世。
那是一個偏遠的村子，生活艱苦程度可想而知，塵卓染當下起了要把穆向子接回來的心思。
因為戰亂，兜兜轉轉一個來月，穆向子終於回到了從小長大的地方，看著不覆往日的風景，心有感觸。
她被帶到一處還算安靜的老宅，院子裏種著幾棵三角梅，還養著一只鸚鵡。
帶她來的那人說塵卓染正在趕回來的路上，穆向子心有緊張，畢竟兩人許久未見，又經過戰爭的流離失所，這中間的信息差，讓她對塵卓染的現狀一無所知。
房子裏掛著一些女生的衣物，和明顯是塵卓染的衣服掛在一起，穆向子是害怕的，害怕兜兜轉轉快四年的時間，只有她停留在了原地。
只是塵卓染為什麽把她安排在這房裏？剛失去母親的穆向子有些麻木的看著鸚鵡，沒了想下去的興趣。
“歡迎回家，歡迎回家！小笨蛋。”
籠子裏的鸚鵡突然興奮地叫了起來，穆向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，又聽它重覆了一遍：“小笨蛋，歡迎回家。”
穆向子：“......是他教你的嗎？”
鸚鵡自然不會回答她的話，一直執著的重覆剛剛的話。
穆向子坐在欄桿處，出神的望著天空，腦子裏昏昏沈沈的的。
很快，視線裏出現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，穆向子眼神微頓，對方幾乎是跑過來的，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。
“向子，我好想你。”
是塵卓染。
穆向子有些出神，又有些迷茫，她沒有第一時間回抱對方，而是斟酌的問：“你，你為什麽要抱我？”
塵卓染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，一聽這話悶聲道：“幾年不見，我都不能抱你了嗎？”
“也不是。”穆向子顯得有些猶豫，“她，她不會生氣嗎？”
“誰生氣？”塵卓染終於聽出了不對勁，他松開穆向子問她。
穆向子眼睛看著地板，小聲說：“你，你的妻，妻子？”
塵卓染一聽就笑了：“我哪來的妻子？再說，我的妻子不就是你嗎？”
穆向子有些聽不明白：“那你房間裏怎麽那麽多女生的衣服？”
塵卓染明白她大約是誤會了，笑著捏了捏她的耳朵，聲音溫柔：“那是給你準備的衣服，我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長高，就給你準備了不同尺寸的衣服，很多還是我自己去挑的，沒想到某個沒良心的還誤會我。”
“啊？”穆向子眨了眨眼睛。
“沒良心，沒良心，沒良心......”旁邊不甘寂寞的鸚鵡又嘰嘰喳喳喊了起來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清風別苑。
傭人研完墨後退下，門被輕輕關上。
“爸，今天一定要說這事嗎？”塵卓染看著書桌上的八字帖，說的猶豫。
塵豐停下筆看他：“怎麽？你不願意？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嗎？”
“我當然願意。”塵卓染說，“我說的是要出國留學這件事。”
塵豐：“你不想出國嗎？”
塵卓染斂眉，一臉嚴肅：“沒有不想，我只是覺得剛訂好親就出國，對她是不負責任的行為。”
塵豐楞了下，笑了：“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，向子和我說過，會支持你的一切決定，放心吧。”
“她不知道我要出國吧？”
“這我就不清楚了，那孩子是個好孩子，會理解的，況且現在國家處於風雨飄搖的時機，我塵豐的兒子就該有學成歸來報國的志氣！”
塵豐把訂婚貼收好，帶著塵卓染低調的去求親，這是兩家商量好的，這個亂世也沒心思高調。
“哎喲，小姐，你別急，塵少爺一會就來了。”
紮著兩個小辮子的穆向子踱步在門口向遠處張望，一聽奶媽的話臉有些紅：“我才沒有著急，我只是剛吃完桂花糕走著消化呢，陳媽你別瞎說。”
陳媽笑得慈祥，沒有拆穿她的小心思，只是說：“這外面還下著雨，小姐要不去裏面坐著暖和，等小少爺來了會有人通報的。”
穆向子只好不情不願的進了裏屋，其父搖搖頭嘆氣，一副女大不中留的模樣，其母笑得溫柔，招呼她坐在一旁，遞過還熱乎的桂花糕，穆向子揉著飽漲的肚子搖頭拒絕。
沒多久就有人來通報，穆向子心急如焚的站起來想要出去，穆高盛呵斥道：“姑娘家的臉皮還是要薄點，等他進來。”
穆向子撇著嘴，沒再出去。
塵豐和塵卓染走進來，穆向子和他對視一眼，兩人皆是羞澀一笑。
塵豐把訂婚貼遞給穆高盛，傭人端上熱乎的飯菜，雙方家長開始商討婚事，穆高盛說出自己的打算：“小兒會在半月後赴法留學，這婚事大約要推遲兩年後辦。”
穆向子立馬看了眼塵卓染，眼睛有些紅。塵卓染握緊拳頭，第一次無法直視她的目光，很快低下頭。
穆高盛問清楚塵豐這邊的打算，不由嘆了口氣：“行，我這邊是理解的，男兒志在家國，兒女情懷當放一邊。”
正值多事之秋，塵豐沒時間待多久就離開了，塵卓染留下來找穆向子單獨聊。
“你怎麽離開的那麽突然？”穆向子看著面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。
塵卓染抓緊她的手心有不忍：“很抱歉，我之前一直以為是一年後。”
穆向子抱住他，抹了把眼睛，堅定地說：“你不用抱歉，哥哥你那麽優秀，遲早都要去留學的，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。”
塵卓染閉了閉眼，喉嚨幹澀：“小笨蛋，我不在的這兩年會給你寫信的，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“嗯，還有半個月呢，這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多陪陪我嗎？”
“好。”
塵卓染好讀書，課業優異，再加上從小沒了母親，父親和哥哥又都忙於事業，缺少陪伴的他喜歡去找穆向子玩，因為穆向子的母親柳辛是個很溫柔的人，總是給兩人弄很多小吃甜品。
穆向子的父親是一名富商，家裏有一個後花園，塵卓染從小就和穆向子在裏頭撒野，所以這次出國之前，塵卓染就常陪穆向子待在那裏。
“哥哥，你別動，我還沒畫完呢。”
塵卓染拍走腿上的蚊子，無奈的看著兩米外正埋頭認真畫畫的穆向子：“畫到哪了？”
穆向子向他展示自己的畫：“已經畫完你的身子，現在就差補上五官了。”
穆向子雖然學習一般，但畫畫還挺有天賦的，塵卓染看著畫上沒有五官的自己，松了松筋骨：“那你繼續畫吧。”
有人走了進來，端上一壺茶水，輕輕倒了一杯遞給塵卓染：“少爺喝點茶吧。”
這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傭人的衣服，塵卓染禮貌道：“不用，先放著吧。”
這人依舊低著頭，固執的端著茶不動，仿佛塵卓染不喝她就不離開一樣，一旁畫畫的穆向子也察覺到了怪異，問她：“你看著有些陌生啊？是誰讓你進來的？”
女子低著頭：“是夫人說給二位端來茶水的。”
穆向子正好覺得渴了，笑了下：“麻煩給我倒一杯吧。”
女子不動，突然擡頭看著塵卓染，眼神熱烈且固執，很明顯帶著少女的情懷，塵卓染不適的避開目光，聲音有些冷漠：“你家小姐讓倒一杯水，沒聽到嗎？”
女子咬了咬唇，最後才不甘不願的轉身去給穆向子倒水，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心不在焉，水還濺起來幾滴，惹得穆向子多看了兩眼，驀然覺得五官有些熟悉，好像家裏奶媽。
“你是陳媽的女兒？”
對方剛把茶水放在一旁，聞言一頓，很快低頭：“對。”
穆向子只是哦了聲，只當她緊張，很快揮手讓她下去了，沒註意到她看塵卓染的神情。
穆向子一共畫了兩幅畫，她把有塵卓染的那幅留給自己，有自己的那幅畫被塵卓染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行李箱裏。
半月時間飛逝，轉眼就是送別的日子，穆向子在碼頭揮別少年，兩人都帶著對未知的迷茫和微笑，不曾想，這一別差點成為永別。
倭寇入侵，國內動蕩不安，到處生靈塗炭，身為軍人的塵豐在戰爭中身亡，塵越因為不從倭寇賣國之事情，被關入大牢，生死不明。
得知一切的塵卓染在外想盡辦法才艱難回國，當初的清風別苑已經成為一堆廢墟，他找了多方關系打聽，得知穆高盛的頭顱被倭寇掛在城門的高墻上整整10天，只因他拒絕賣國求榮，而其妻女下落不明。
塵卓染很害怕，這動蕩不安的亂世，他去哪裏找穆向子？
塵豐給塵卓染留下一筆豐厚的錢財和能人，塵卓染找到一些有識之士，大量的寫文刊發，試圖激發眾人的鬥志，還施粥救人，只想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。
這其中有一個孩子引起了他的註意，名叫白祥，家裏窮的看不起病，染上風寒積疾，現在整日臥病在床，白祥讓醫生到小孩家裏免費看病，抓了好多藥，一直到小白身體康覆為止，考慮到孩子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靠著做針線活維持生活，塵卓染給小白安排了一份在後院打雜的工作。
多年後，下了地府的小白，一直記著塵卓染的恩情，當然這都是後話了。
三個月後，塵卓染終於有了穆向子的消息，說是母女二人在穆高盛死後，遣散下人，東躲西藏了一段時間，最後回到娘家生活，可惜天有不測風雲，柳辛因為身體原因，前段時間剛離世。
那是一個偏遠的村子，生活艱苦程度可想而知，塵卓染當下起了要把穆向子接回來的心思。
因為戰亂，兜兜轉轉一個來月，穆向子終於回到了從小長大的地方，看著不覆往日的風景，心有感觸。
她被帶到一處還算安靜的老宅，院子裏種著幾棵三角梅，還養著一只鸚鵡。
帶她來的那人說塵卓染正在趕回來的路上，穆向子心有緊張，畢竟兩人許久未見，又經過戰爭的流離失所，這中間的信息差，讓她對塵卓染的現狀一無所知。
房子裏掛著一些女生的衣物，和明顯是塵卓染的衣服掛在一起，穆向子是害怕的，害怕兜兜轉轉快四年的時間，只有她停留在了原地。
只是塵卓染為什麽把她安排在這房裏？剛失去母親的穆向子有些麻木的看著鸚鵡，沒了想下去的興趣。
“歡迎回家，歡迎回家！小笨蛋。”
籠子裏的鸚鵡突然興奮地叫了起來，穆向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，又聽它重覆了一遍：“小笨蛋，歡迎回家。”
穆向子：“......是他教你的嗎？”
鸚鵡自然不會回答她的話，一直執著的重覆剛剛的話。
穆向子坐在欄桿處，出神的望著天空，腦子裏昏昏沈沈的的。
很快，視線裏出現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，穆向子眼神微頓，對方幾乎是跑過來的，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。
“向子，我好想你。”
是塵卓染。
穆向子有些出神，又有些迷茫，她沒有第一時間回抱對方，而是斟酌的問：“你，你為什麽要抱我？”
塵卓染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，一聽這話悶聲道：“幾年不見，我都不能抱你了嗎？”
“也不是。”穆向子顯得有些猶豫，“她，她不會生氣嗎？”
“誰生氣？”塵卓染終於聽出了不對勁，他松開穆向子問她。
穆向子眼睛看著地板，小聲說：“你，你的妻，妻子？”
塵卓染一聽就笑了：“我哪來的妻子？再說，我的妻子不就是你嗎？”
穆向子有些聽不明白：“那你房間裏怎麽那麽多女生的衣服？”
塵卓染明白她大約是誤會了，笑著捏了捏她的耳朵，聲音溫柔：“那是給你準備的衣服，我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長高，就給你準備了不同尺寸的衣服，很多還是我自己去挑的，沒想到某個沒良心的還誤會我。”
“啊？”穆向子眨了眨眼睛。
“沒良心，沒良心，沒良心......”旁邊不甘寂寞的鸚鵡又嘰嘰喳喳喊了起來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